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鴻蒙6年之際,聊一聊華為鴻蒙背后那些你不知道的故事

鴻蒙6年之際,聊一聊華為鴻蒙背后那些你不知道的故事

Viking / 2025-06-20 21:57157577

到底啥是鴻蒙?

余承東近期發布了一則視頻,給大家科普了一下什么是鴻蒙操作系統,還解釋了“鴻蒙”這個名字的由來:

一開始只是為操作系統內核申請了“鴻蒙”商標,后來網友誤將“鴻蒙”認作操作系統的名字,最后“鴻蒙”二字的知名度越來越高,華為將計就計把操作系統也命名成了“鴻蒙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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鴻蒙操作系統從華為初次對外發布,至今已經差不多6年時間。最初,鴻蒙操作系統因為兼容安卓而被質疑、詆毀過,而隨著鴻蒙操作系統不斷進化,鴻蒙已經成為華為最核心、最具競爭力的技術實力之一。

在前不久的鴻蒙電腦發布會上,華為給媒體贈送了一本書,名字叫做《鴻蒙開物——終端操作系統破曉之路》,作者是方興東、徐瑋。他們歷時5年,訪談超過100位關鍵人物,還原了鴻蒙從最初立項到后來發展的全過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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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們也借著這本書,來聊一聊鴻蒙操作系統背后那些鮮為人知的故事。

為什么要提前自研操作系統?

提起鴻蒙,可能很多小伙伴都知道鴻蒙是從華為2012實驗室脫胎而來。那么2012實驗室是怎么來的?為什么華為那么早就能未雨綢繆,提前那么多年就開始準備自研操作系統呢?

這一切還要從2010年,華為對美國一家名為3Leaf System創業公司的收購談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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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華為計劃以200萬美元的價格收購3Leaf System,目的是購買X86服務器I/O虛擬化解決方案V-8000的產權。

雖然這樁收購案價值不高,但是出乎華為意料的是,美國將其上升為國家安全問題。因為3Leaf System的核心專利,可能讓中國擁有實現小型機和大型機的能力。

美國外國投資委員會以國家安全為由,要求華為終止交易,并且要求華為將所有相關代碼、文檔、郵件和被污染的代碼全部清除,而這些工作整整耗費華為9個月的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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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年,華為競購摩托羅拉無線網絡設備業務受阻,為Sprint升級4G網絡升級的招標生意也因美國商務部干預而被攪黃。

華為意識到,自己已經進入到美國政府的視野之中,而遭受一系列阻擊的最根本原因,并不是中國企業和美國企業之間的沖突,而是中美的競爭已經從隱形轉向顯性。

在2010年年底,華為召開了“三亞會議”,會議的主題就一個:面對美國的阻擊,華為要制定自己的“逃生計劃”。

會議之后,華為又針對國內外操作系統和數據庫產業經過一輪調研,最后得出兩個結論:

1、國產數據庫和操作系統尚不足以應對封鎖和斷供。

2、華為應該自己干,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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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2011年華為正式成立了2012實驗室,部署了圖靈、歐拉、高斯、諾亞方舟、香農五個實驗室,分別對應處理器芯片、操作系統、數據庫、人工智能以及大數據高通量計算這些基礎科技研究領域。

可能當時的華為也沒想到,2012實驗室孕育的成果,真的為后來美國的制裁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撐,讓華為挺住沒有倒下。

手機業務起飛,但自研操作系統沒有實質進展

2011年,余承東向任正非主動請纓,申請親自掛帥主攻終端業務,搶占智能手機賽道。

余承東認為華為一定要做自有品牌手機,并最終推動華為砍掉3000萬部低端智能機和功能機的生產計劃,聚焦中高端手機產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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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當時華為終端部門遇到了智能手機的第一個挑戰——卡頓,基于安卓系統研發的華為手機,每一款都會出現越用越慢的問題。

2012實驗室的歐拉團隊針對卡頓的問題,提出了抽屜式替換優化路徑,即通過替換獨立模塊,實現對特定功能的升級,同時最大限度減少對整體系統的干擾。

因此后來我們看到了華為推出GPU Turbo技術去提升游戲圖像處理能力,還有F2FS文件系統,解決安卓系統存儲碎片化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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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Mate 7系列大獲成功,華為成功站穩高端市場,華為對于手機系統的要求也越來越高。不過這時華為對于安卓操作系統產生了疑慮,因為安卓始終沒能給華為暢快淋漓的體驗,并且由于產品越來越多,芯片平臺與安卓系統也都在頻繁更新。華為的工程師總是在趕進度適配,疲于奔命。

當時的中央軟件院總裁王成錄回憶說,余承東、何剛都曾經給他打過電話,討論關于操作系統的相關事宜。而2014年,徐直軍更是提出過要自研操作系統,并且強調不能局限于優化安卓。

不過雖然2012至2015年,華為手機業務突飛猛進,但大家并沒有圍繞操作系統進行過正式討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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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成錄表示,當時華為對于生態建設的需求并不迫切,而且研發操作系統很難,雖然高層對操作系統都比較關切,但可能只是心中偶爾萌生出“自研”的念頭,而且這些念頭并沒有到需要公開表露的程度。

王成錄想嘗試推進自研操作系統,于是找機會向任正非報告了自研操作系統的想法。王成錄向任正非解釋:自研操作系統像桃子樹上結西瓜,很難,但現在西瓜長在別人樹上,肯定是有問題的,華為要有自己的樹,把根扎下去,扎到自己的土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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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終,自研操作系統的重任放在了歐拉實驗室。當時歐拉實驗室已經有了4條研發路線在推進操作系統,分別是面向IoT的LiteOS、面向電視、機頂盒的MediaOS、面向多端的iCOS以及面向自研做WebOS探索的AtelierOS。

鴻蒙,從安全內核開始做起

2016年至2017年,華為內部又做出一個重要判斷,那就是操作系統未來會面向萬物智聯這一機遇。因為微內核擁有安全可靠的優勢,而且可以自由組合和獨立演進,因此華為技術團隊開始自研微內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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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這個微內核要叫什么名字呢?華為操作系統首席科學家陳海波最終取了“鴻蒙”這個名字,這個名字取自《道德經》中“一生萬物,萬物歸一”的思想,他希望萬物智聯時代,各類設備的操作系統都可以架構同源。

2018年,華為申請注冊了鴻蒙相關商標,最終被媒體與網友們推波助瀾,“鴻蒙”本是微內核的名字,最終也變成了系統的名字。

在鴻蒙微內核研發之后,團隊們遇到了第一個問題。鴻蒙微內核研發出來后,給誰用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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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了多輪內部溝通,最終鴻蒙內核團隊找到了一個機會,那就是華為Mate 20系列搭載了NPU處理器,公司計劃將金融級安全3D人臉識別作為核心賣點,因此要求手機的TEE系統具備高安全性和高性能,而以往的內核難以滿足這些需求。

因此基于鴻蒙內核的TEE系統來了,它運行流暢,安全性也很高,并且支持人臉識別認證、指紋認證等一些高安全隱私業務。

雖然鴻蒙微內核的優勢被實際驗證,但它距離成長為一個操作系統,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

美國步步緊逼,華為倉皇應戰

2018年4月,美國商務部重啟對中興通訊的制裁禁令。被美國政府一直“格外關照”的華為預感到自己被制裁的日子或許已經臨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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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后,2019年5月16日,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簽署行政令,以“科技網絡安全”為由,將華為公司列入出口管制“實體清單”。

在這場打壓中,華為軟件團隊遇到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使用GMS的服務和應用,這意味著華為手機將無法下載海外應用,多年來華為經營的海外終端市場將會化為烏有。

最終華為決定使用自己研發的HMS去替代GMS,HMS在當時已經涵蓋了賬號管理、支付和推送等核心功能。

這項方案并不被看好,包括華為自己的工程師和科學家。因為這不僅僅是技術上的問題,還涉及管理規范和版權分離的復雜問題。但是華為已經沒有別的選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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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9月,任正非發起“松湖會戰”,要求解決GMS禁用,HMS全面接棒的問題。隨后華為集結了3000人的工程師隊伍,去研發提供HMS中的關鍵技術,包括開發替代GMS上的重量級應用。

不過華為雖然對HMS的投入巨大,但是事實證明HMS替代GMS這條路走不通。

2020年,華為海外搭載HMS手機的NPS凈推薦值大幅下降,隨之海外手機市場也開始失利。而由于芯片等供應鏈受到影響,華為在國內手機的銷量也開始大跌。

經過這件事,華為意識到在安卓之上構建華為自己的生態是走不通的,華為必須擁有自主可控的技術和生態,要堅定地投入歐拉和鴻蒙這兩大基礎軟件設施的建設。

“今天不讓我們用GMS,以后就會有更多的產品不讓我們使用,我們必須自研操作系統?!蓖醭射浾f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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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徐直軍等高層又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基于安卓進行深度定制的EMUI,他們決心要讓EMUI轉變為自研操作系統。

激烈的路線之爭:要不要繼續兼容安卓?

2019年的華為開發者大會,余承東向外界介紹了鴻蒙1.0,他清楚地闡述了鴻蒙操作系統的內核前期是由Linux內核、鴻蒙內核和LiteOS組成的,未來會逐步演進到全面采用鴻蒙內核。

在EMUI上開發的鴻蒙1.0繼承了安卓的特性并兼容安卓,當然嚴格來說它并不是完全獨立于安卓、自研的鴻蒙操作系統,這也讓外界對于鴻蒙產生了很多質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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率先搭載鴻蒙1.0設備是榮耀智慧屏。之所以選擇智慧屏作為鴻蒙的首發平臺,主要因為智慧屏對生態系統的依賴相對較小,所需應用有限,對比之下手機生態系統太為復雜。

雖然如今看來,華為堅定不移地投入鴻蒙是非常明智的選擇,但當時即使鴻蒙已經對外官宣,華為內部依然有不少高級專家去質疑甚至反對鴻蒙。

他們的理由也很站得住腳:大型互聯網公司很難或者根本不會單獨開發鴻蒙版應用,即使會,小的應用廠商也無力參與,一些小眾剛需軟件也會掣肘鴻蒙的推廣。

另外還有專家對微內核操作系統架構技術路線提出質疑,因為過去幾十年,Linux內核的成功案例很多,何必冒風險去換新內核?

2020年,美國對華為開啟第二輪制裁,華為芯片迎來了至暗時刻。這時候華為意識到,接下來如果想要在市場上保持競爭力,那就必須通過軟件來提升硬件表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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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鴻蒙要不要繼續像之前那樣,基于AOSP,對安卓核心模塊替換,兼容安卓走雙框架的路子,還是不兼容安卓也不做安卓的平替,只對先進性負責,走單框架的道路呢?

雖然安卓的不足很多,但華為內部有很多人認為鴻蒙系統需要兼容安卓,因為安卓的軟件生態太強大,而且華為長期使用安卓是沒問題的,谷歌并沒有限制使用,只要華為解決芯片問題,雙框架鴻蒙就能快速盈利。

不過堅持走單框架鴻蒙的人認為,雙框架鴻蒙只是權宜之計,絕非華為長遠的發展道路。雙框架鴻蒙的上限有限,達不到軟件與硬件的極致協同。如今華為芯片都快被堵死了,軟件上必須從底層發揮系統優勢,提升硬件性能。

另外安卓底層使用太多歐美開源軟件,如果哪天美國再來制裁,華為又會被卡脖子。從鴻蒙的連續性與先進性考慮,鴻蒙都要走單框架的道路,不能再繼續兼容安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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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要不要安卓的爭議中,華為非常痛苦。在安卓還能使用的情況下,華為內部沒人敢下決心,做出投資百億代價重建生態的決策,包括余承東在內的高層都下不了決心。

2020年年底一直到2021年5月,鴻蒙生態發展委員會主任何剛頻繁召集鴻蒙生態發展委員會會議,余承東、王成錄等幾乎所有管理團隊領導都來參會,談論鴻蒙雙框架和單框架的問題。

贊成雙框架鴻蒙的人認為,單框架鴻蒙意味著技術棧的全面革新,以及所有功能的重新設計,集成開發環境和工具全都變了,可能會讓華為工程師工作量激增10倍以上。

另外從生態方面來看,光是在國內市場,對消費者影響較大的應用軟件數量就高達5000個,更別說全球范圍目前有上百萬個應用軟件,與開發者對接這些應用的開發適配,華為就是干到吐血也干不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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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還有人問道:谷歌深耕了那么多年,操作系統也只能干成這樣,華為難道比谷歌還牛嗎?

面對這些質疑,支持單框架的人也感同身受:如果沒有芯片問題,自然是投資小、風險低的雙框架鴻蒙更合適。

但是現在華為芯片工藝無法提升,性能體驗將會持續惡化,而且華為又用不了GMS,在軟件上也沒有優勢。如果繼續基于雙框架發展,隨著應用負載的增加,華為手機性能每年惡化10%至15%,那么到了2025年,華為手機的表現就只能與低端機相提并論。

支持單框架的人認為,華為必須向蘋果學習,通過軟硬件芯片協同構建系統優勢。未來單框架鴻蒙推出時,生態體驗肯定會有所不足,但是不走這一步,沒有其他路可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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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框架還是雙框架的爭論在華為內部持續了很久,或許這兩條路線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?,F在回過頭來看,雙框架鴻蒙作為過渡方案,讓華為有了更多時間去準備單框架鴻蒙,讓鴻蒙NEXT更加平穩地落地。

2021年9月,單框架鴻蒙正式立項。徐直軍給任正非做了最終匯報:現在沒有別的選擇,芯片上不來,必須把軟硬件打通,順著AOSP往上爬是發展不出好的操作系統的,因為它也是從Linux過來的……

從內核替代到打響生態之戰

2023年8月29日,華為Mate 60系列橫空出世,成為現象級的產品,這一產品也被解讀為華為重新回歸5G手機市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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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Mate 60系列發售前,華為在開發者大會上向外界介紹了HarmonyOS NEXT,它只支持鴻蒙內核和鴻蒙應用,拋棄了安卓上的AOSP代碼,甚至連Linux內核也一起拋棄。

在確定單框架鴻蒙之后,華為內部又緊接著討論起來,既然要自研系統,那么系統自研到什么程度算是自研?是不是去掉安卓AOSP這層外衣就可以了呢?

在聽過許多匯報與激烈的討論之后,徐直軍堅定地說:“鴻蒙內核要上手機,我們要打造真鴻蒙,只有實現內核、框架自研,才能與我們的芯片真正形成軟硬協同,實現性能可持續提升?!?/p>

于是鴻蒙內核開始全面測試替換Linux內核,之前華為內部只有安全部門調用過鴻蒙內核,而這一次是整個操作系統,場景范圍的復雜性決定了它極難進行完全測試。除了努力保證鴻蒙內核足夠好用,華為還要解決鴻蒙內核安不安全的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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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2023年華為到荷蘭,希望能夠獲得操作系統最高等級CC EAL 6+安全認證,經過幾個月的漫長等待,鴻蒙內核最終拿到了這項最高級別的安全認證。

HarmonyOS NEXT的出現,意味著華為徹底擺脫對安卓的依賴,鴻蒙內核實現了對Linux內核的完整替代。而接下來的硬仗,就是如何豐富鴻蒙原生應用生態。

不過2023年年初,一直到8月份,華為開發者平臺部門可謂是處處遇冷,想和幾家頭部企業合作,得到的回復基本是“先和商務拓展對齊一下合作策略,再來交流。”或者“現在很忙,沒時間?!?/p>

但想要在國內迅速打響自己的生態號召力,必須得先讓頭部的互聯網企業來做應用適配。這其中,與華為合作最為順利的是京東。京東一直與華為保持著良好的合作溝通,從鴻蒙早期,京東就借助鴻蒙系統特性,帶來了許多場景創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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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1月10日,京東CEO許冉帶著余承東參觀完京東后,余承東在微博上發布照片,稱與京東合作,奠定了今年鴻蒙生態一座重要里程碑。

在京東與華為簽約后,華為也順利和阿里巴巴進行簽約。不過阿里巴巴當時本身也在進行內部改革,而且在2023年阿里巴巴把業務拆分成六大業務集團,因此華為現在需要和六家集團分別進行溝通。

雖然華為和阿里巴巴溝通很積極,但很多業務部門,特別是淘寶,并沒有推進適配鴻蒙。華為又直接去和UC、夸克、釘釘等頭部應用團隊交流,得到的回復是,他們技術架構和閉源庫高度依賴淘寶和中臺,只有淘寶先適配,其他應用才能跟著適配。

除此之外,像釘釘對于華為還有一定程度的擔心,擔心釘釘的平臺壁壘會被華為滲透,又比如華為的服務不斷優化,會不會直接把釘釘業務設計成手機端功能,華為會不會直接把AI助理做到鴻蒙的底層?

經過雙方開誠布公的溝通,最終2024年3月14日,華為與阿里巴巴旗下多款應用舉行鴻蒙合作簽約儀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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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些頭部應用中,開發規模最大的企業,還要數金山辦公。作為中國人自己的辦公軟件,金山很明白鴻蒙系統存在的意義,甚至金山認為聯手鴻蒙在商業上“掙不掙錢”是其次,最主要的,是國內要有屬于中國人自己的,自主可控的操作系統平臺,甚至以后能夠出口海外。

在與頭部應用談判中遇到的最大阻礙,或許就是地理位置上離華為最近的微信。

和微信的談判,雖然沒有細節透露,但一位參與談判的華為主管曾說“圍繞鴻蒙和微信的談判,足以寫成一本非常精彩的書籍?!?024年10月12日,鴻蒙版微信才正式開啟公測,來得確實有些遲。

寫在最后:

回顧鴻蒙系統的發展歷程,我們可以發現,實力強勁的華為其實也經歷過諸多艱難抉擇的痛苦時刻。然而,任正非等一眾高管高瞻遠矚,大力投入技術創新,華為的工程師們更是夜以繼日地努力工作,再加上破釜沉舟的勇氣與決心,最終在短短幾年內,鴻蒙系統便在國內市場逐漸與安卓、iOS形成了三分天下的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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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剛剛召開的2025華為開發者大會上,余承東宣布,搭載HarmonyOS 5的華為終端產品已超過40款。目前,累計有9000多個應用參與了70多個系統級創新體驗的聯合打造,并且有3萬多個鴻蒙應用和元服務正在加速開發與更新。 

這些數字背后,是華為生態從無到有、從弱到強的艱辛歷程。盡管海外市場的挑戰依然嚴峻,但鴻蒙系統的崛起讓華為在國內市場站穩了腳跟,有了重新開拓海外市場的基礎。隨著越來越多開發者加入鴻蒙生態,一個屬于中國自主技術的軟件生態圈正在成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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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,面對未來,挑戰依舊存在。如何持續吸引開發者投入資源開發原生應用?如何在全球范圍內推廣鴻蒙品牌并獲得認可?這些問題都需要時間去解答。不過可以肯定的是,只要堅持自主創新道路,不斷打磨技術和生態,華為與鴻蒙必將迎來更加輝煌的明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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